紐約來去

紐約這世界名城,美國之最,早已觀光訪友了數次,不過多是短暫三五天而以.如今兒子去上了錢坑學校NYU,拜訪他的機會又增多了.學校8月底開學,孩子媽可真捨不得小孩子遠在他鄉,執意要親自打點,陪他搞定住的一切,同時也抽時間訪友,於是勞工節前,我們三人就僕僕風塵的踏上去紐約之途.

首先要訂房間及機票,過慣了便宜生活的洛城人還真不適應,在這兒去大陸旅行一周,連機票吃住,一人7,8百就可(淡季),而紐約曼哈頓一天住就要2百多,為了方便近NYU選了那住,是事後想想的一大敗筆,飛機來回一人近5百,還不是直飛,暑假旺季,一切都貴,花就花唄!況且錢總是可以再賺回來的,惹毛了小孩及領導,喪失這一段親密家人的Quality Time才是不值呢!

那天一早由Burbank出發,中間轉機就出了問題,沒趕上接駁班機,凌晨才到旅館,真難找,因為一樓沒有門廳,由小門上個電扶梯二樓才是,那是一家夜店所在,蹦D的地方,紅男綠女,熱鬧非凡,頗不錯的,可是一進門就嚇了一跳,超小的,約11呎x11呎的小房,放張Full Bed所剩無幾,外加洗手間及小衣櫃,和飛機上的廁所差不多小.電腦要上網另外付10元一天….還好牆壁上掛了個平板電視,可再看奧運轉播.不另收費.

隔天還是叫了部計程車去安頓他住的宿舍,在Union Square那,4人一間一臥室的二樓房,還附有廚房,已有一白人室友入住,不在高樓層住,我們也安心了許多.接下來親朋好友一堆應酬,首先在紐澤西Closter那的小學朋友遨約,近50多人的派對Party,不勞駕他們接,我們自己依圖循路去42街Port Authority坐公交車,仗著老美國了,上了gate 20門號等車,只是一問下別的等車的人居然不是要等的車號,急中生智問了司機有路過Closter就上了,屆時打電話請他們接一下就好!平安參加了聚會.回程時就有人回法拉盛,我們由那再搭7號車回那Columbia Circle(要轉車) 友人開車交了好幾次費,8至10元不等,也令我們加州處處Freeway,相比下大嘆這開車難,真貴啊!

每次走過時代廣場或曼哈頓,那兒均是人山人海,我看有許多歐州的觀光客,比起那,紐約大概不算奢侈吧!霓紅燈,雙層旅遊巴士,兜售冒妨名牌貨的小販,川流不息的人……也是嘆為觀止,只有亞洲各大城可一比,咱們加州只算鄉下囉!

第二天我乾哥又接我去長島他家.這乾媽可是我從小認的,母親連生5個姊姊後保我的方法,1964年大乾姊台大化工畢業後來美,紐約是她安家立業的地方,接著一半家人都在那定居.那天原來是乾媽88生日,乾哥,姊他們小孩不是Yale ,Harvard就是普林斯頓大學的,讓我這仍頗健康的乾媽高興得不得了.惟一是兩個醫生外孫結婚近10年都不想要小孩,享受二人世界之餘,這麼優秀的人少子化真不知對社會影響多大?

接連幾天都在法拉盛飲茶吃飯,曼哈頓閒逛,吃中東Halal炒飯宵夜,本來想去名牌店,歌劇院,博物館看看逛逛,領導又不配合,幫我省省吧,我自己早上起早會去中央公園逛下,坐地鐵去哥倫比亞大學看下,那天進了他們的建築系館,一堆電腦,找不到以前平行尺的大圖桌,真是不同世界了!看一群群趕去新生訓練的稚幼學子,亞洲人居多,我們多注重教育啊!

我雖然自在,洛城這電話不斷,加上每天住在那小監牢,上上下下那可以健身的站內樓梯,聽那刮刮的地鐵聲,聞那中城無處不存的異味,永遠熙熙攘攘的過往人群,對由來自個人空間極大的落城人來說,是一種折磨.忽忙之間,我們決定提早回去,反正小孩己經安排好了,歸與歸與!

終於步出了Burbank機場,我一直想如果當初在紐約那工作會如何?其實我們第一代移民一直是逐水草而居的,選擇不大!大城工作多,假使先有親朋好友在,很容易就在那定居,待一結婚生子後,更是難動.時間荏苒,青春難追.比較東西岸及中西部各地的華人,顯著的有所不同,當然這流動性也愈來愈快,然而環境是頗能塑造大家的心情的.

一般來說東岸是已發展區,充滿了老美的歷史及世家,人口密度高,步調快速的紐約,充滿了都會風情,24小時的不夜城,快速便捷的大眾運輸系統,是年青力壯或喜歡熱鬧的,藝術創作人很溶入的地方,臥虎藏龍,人才濟濟.只是兢爭激烈,玻璃天花突破不易.10,20年一晃就逝,機運好的較難,連李安也多得助於外力.

中西部除芝加哥大城外中小都市居多,盤根錯節的美國本土大企業不少,多半老中拿了個碩士,博士,在學校,大公司就業,相對地安穩些,做到退休可期,一腔抱負熱血難申,自行搞個學術,科學研究會的特別多,這是20年前我還在那的感受,如今物換星移,網路將世界拉近了後,這些楚材晉用該也不會是大問題吧,畢竟己安人安,由工作中得到滿足,由發達的電訊中保持和世界朋友的交往,當自己經歷鍛鍊成熟後,5,60歲時還可真的再做些事呢.

西岸就是決然不同的環境了,近亞洲(13小時就可飛抵家門)天氣大都不錯,不必剷雪,也有大都市的各式設施,只有洛杉磯這是超大的都市蔓延,公共交通不發達,沒私人車可真難行…..這兒的移民除了老小留學生外,許多生意人,雇用白人員工的不少.許多帶著資金,創業移民的.所有這一切,促成了在西岸意氣昂昂充滿自信的華人圈,和老白,老墨,老黑平起平坐!加州陽光,西雅圖的雨夜,奧瑞崗的河流,所有共同點是這兒都是新的彊域,不是老白獨有的禁臠.,倒是老墨可愈來愈多,老中不受歧視,揚眉吐氣在西岸可略略有點影子.

一段短時間的紐約行,勾畫出我那一輩友人來美各地的一些淺見.何處是吾家已不再是問題,住久了,人大了,習慣了就成了,當退休或不必再為五斗米折腰時,您要住那呢?指日可待哦!